2010年7月1日星期四

7.1 走在民主黨隊伍中的一點感想

七一這天,我選擇以民主黨支持者的身份參與遊行。由維園出發,到中環置地離隊,沿途大部分時間,我右耳聽著民主黨的口號跟著喊,左耳聽到的卻是向民主黨喝倒采的人士大聲喊出的「出賣民主」、「無恥」等等。

其實我並非民主黨的忠心fan (一向只是支持泛民,並非鐵定投民主黨不可),但我對於那些夾在民主黨隊伍之中、然後在遊行途中刻意搞破壞的喝倒采者,真的非常不屑其作為。

我一直堅信,民主、自由的最精彩處,就是能夠包容跟你有不同觀點的人,而不是在別人提出觀點時,不斷的以謾罵、粗口、烏烏祖拉的噪音等等來「遮蓋」別人的聲音。讓別人說話,這是對別人的基本禮貌,也是民主社會的包容表現。我接受一些反對民主黨人士在人行道上做出「倒豎姆指」的動作,因為他也有反對的自由;但是若刻意發聲「遮蓋」不喜歡的人的聲音,請問這和獨裁者有何分別?

我不是什麼政治學者,只是個普通選民,但我絕對敢講,這種暴民政治,這種「有佢講無人講」的作為,很大程度是因社民連三子在議會內外的舉動而演變成的社會風氣。沿途,我曾仔細觀看反對民主黨人士的臉孔,佔大半數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。我不知道,這當中有幾多人是曾經投了票給民主黨、卻因感到被民主黨背棄而喝倒采呢? (他們才是最有理由對民主黨喝倒采的人)但我見到的不少年輕臉孔,卻是一邊喝倒采,一邊露出一個「惡作劇成功了」的笑容;似乎他們只當這個七一活動是一次好玩的遊戲。泛民的內訌、分裂, 於他們是否也只是「隔岸觀火」看的一場過癮戲?

見到這些在「掟蕉」文化中長大的年輕人的行為,我真的很膽心,也很痛心。如果他們所理解的民主,就是長毛、毓民那種對所有人(除了自己)亂扣帽子的暴民民主的話,那將是很可怖的事。(今天我見到敢於「聲」援民主黨的public figures, 只有毛孟靜、余若薇等少數。我向她們致敬。)

9 則留言:

  1. 往年七一我並不太在意走在那個組群中,行出來就是了。

    今年我執意要跟隨公民黨團隊,我想近日有關"政改方案"的種種已經逼令我等小市民選擇自己的取向,從此"泛民"不再。

    又,昨天公民黨隊伍行經"民主黨"攤檔時,陳家洛也掀力控制塲面,阻止隊友喊口號及做手勢......

    chilli b 字

    明年七一,我還是會跟"公民黨"的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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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hi chili b,

    公民黨應該會是很多既對民主黨失望、但又接受不了社民連的選民的選擇? 我今年選擇民主黨條隊,或許多少有點支持弱勢社群的心態吧,也希望民主黨人知道, 不是所有香港人都對認為他們人格破產。

    原來陳家洛也有「聲」援民主黨,好得很.

    默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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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試摘梁燕城近日在《信報》撰文〈群氓政治必變獨裁〉與大家分享:

    羅馬有一句諺語:「元老們都是好人,但羅馬元老院是邪惡的野獸。」

    社會心理學家Guy de Maupassant指出:「當個人獨處時,智慧會增長、上升。當個人與他人混雜一起時,智慧就減弱和衰退。……此時,他變成由同伴構成的群氓一部分。他自身的質素,包括理智的主動性、自由意志、聰慧的反省及對事物之洞察力,都隨之整個消失。」

    在群眾擁戴下,政治領袖已失去清醒思考力,要表現自己是英雄,就不斷創造敵人。方法是將政治觀點簡單二分,順從自己觀點的是好人,代表民主,不順從者都是壞人,代表奴才。一面要自稱受到當權者打壓,以博取同情,另一面又要運用自己勢力去鬥爭異見者。只要有了假想敵人,就可號召群眾,用暴力語言及示威行動去圍攻,漸形成一批崇拜的群眾,建立勢力,其思想愈來愈激烈,其組識的方法愈來愈獨裁,其口號卻是滿口民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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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4. 看到你這篇文章,刊登在7月5日《明報》副刊的「自由談」。Bravo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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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. 不知是否真有梁燕城說的"社會心理學家"Guy de Maupassant, 無知的我從未聽過, 只知法國小說家莫泊桑正是這個名字。很可能又是另一次梁燕城扮有識之士的笑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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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6. hi blog friends,

    正於檳城旅遊中,回來才慢慢回覆你們~

    默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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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. hi文心和birdy,
    梁的文章,明指黃毓民等人在組成政治連線後,就「沉醉於擁有權力的快感,要煽動和利用群眾去鞏固權位」。我不知道這分析有多準確,但個人覺得,黃毓民是個聰明人,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,也許現在的政治亂象,是他一早便樂見的情況,不一定和權力的快感有關?
    至於梁將莫泊桑視為社會心理學家,可能真如birdy所言,又是一次錯誤的拋書包。
    默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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